谁也不知道门前那片柿子树有多少年了,只是记得每到这般秋季,便有数不清的柿子挂在枝头。碧青色的,橘黄色的,似不像人们说的那样红如灯笼。北地的柿子不像南方的,北地的上下两层,颇像汉堡,而南方的即所谓的红如灯笼。
我曾去过河北蓟县,那是个山区,民风真是很淳朴,即便你身无分文,借宿农家,他们也会盛情款待,且把你送回城内。记忆中,在毛驴车上,看着周遭被一片雾霭笼罩的树林,最灼目的就是那一个个可爱的柿子。
还记得小时候,后山住着一位很疼我老爷爷,每当柿子成熟后,总会让人给我捎很多他园里的柿子。所以我当时特别期盼秋天快到,因为总会有些我渴望很久的礼物。
说实话,我不爱吃柿子,那是一味甘甜后的生涩。首先,你得等。不有句话这么说么“柿子竟捡软的捏”,讲得就是得等到它彻底熟透了,不再有生硬的地方,你才可以品尝。刚入口时,用土话讲“很滑溜”,可你一咽下去,你那舌头可就受不了喽,一个字——涩。
这令我想到人的情感,究竟哪一种情感有着柿子的历程?青涩时就让人期盼,成熟时让人灼眼,寻觅时让人挑剔,品尝时让人爽口,回味时却让人生涩,这似乎和爱情一样啊!青春时不懂,继而渴望;成熟时,又寻觅着人来欣赏,在千挑万选后找到一个,高兴得溢于言表,而激情一旦过后又追悔当初,呵呵……
门前那片柿子树又是硕果累累了,总见一对对情侣漫步其中,而于柿子却漠不关心。黄昏中,远望着他们的身影,似梦游于柿子林里,且收获着一个个柿子般的爱情。
门前那片柿子树啊……